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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——”
齐楚揉着头从沙发上爬起来,半梦半醒的状态让他整个大脑都是昏沉的,眼皮成了坍塌的天空,不由自主的要合在一起。
旁边的手机正嗡嗡的响,他扯掉脸上的面膜一看,发现来电人是秦靖。手指犹豫半晌,还是按下了通话键。
“喂?”
对面除了低沉的呼吸声再无其他,还是齐楚率先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。
他嗓音含得低,被玩弄过度的舌尖还吮着疼,只能尾音轻轻,带着蜜糖钩子传到秦靖耳边。
“擦药了吗?”
“……”
齐楚真不知道这问题怎么回答,对面是秦靖不是秦棠。以前的他不懂秦靖的心意可以无肆撒娇,可现在,哪些话该讲,哪些话不该说他还是分得清。
半晌无言,尴尬的气氛流淌开来。
所幸秦靖也很快意识到了不该提起这个话题,很快便换了话,“今天的事,是我冲动了。”
他说起话来清朗无比,如同轻拂的风,又像夹杂在细雨里的碎冰,明着轻柔,暗地里却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欲望。
齐楚握着手机坐端正,不太敢相信这话是秦靖说出来的。这样变相示弱妥协的话,从初中之后他再也没从秦靖口里听到过了。
“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你。”
他甩着腿,凝白小腿悬空的在沙发上打晃,许是没有面对面,齐楚也多了点胆子,放出的话也有了那么些气势。
秦靖笑了下,忽然倒吸了口凉气,齐楚赶紧把手机开扩音,凝神听对面的动静,但只有那么一瞬,秦靖又恢复了说话自若的样子。
齐楚听他啰嗦的在那边赔好,又交待他记得热敷和擦药,明明和平常一样,齐楚却鼻头酸胀,眼睛也涩得厉害。
他没有家,院长妈妈和秦家姐弟是他最重要的人。
“你…你以后别这样了…”
对面许久许久没说话,齐楚抽着气声,眼中的泪几乎要干涸,才听到秦靖回答。
“好。”
听到这份承诺,齐楚才算放下心,他性子骄纵又单纯,丝毫不觉得秦靖会骗他,反倒是担心秦靖脸上的伤势。
“你脸没事吧?”
问完这句话,齐楚还有些扭捏,总觉得自己太容易被哄好了,可是他又不希望秦靖受伤。
“嘴角有点破皮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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